“无儿无女,却有政府养着!俺真是赶上好时候了!”8月3日,今年96岁的杜天先在社旗县兴隆镇第一敬老院院长宋运亭的搀扶下,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散步,老人一边擦着眼中流出的热泪,一边对记者说。
记者 袁延武 通讯员 刘振坤 王玉敏
抱两捆手榴弹炸了鬼子暗堡
杜天先1919年7月出生在社旗县兴隆镇腰庄村,1938年3月,19岁的他,从私塾毕业后考入国民党黄埔军校西安第七分校(校址在西安王曲,分校主任由胡宗南担任,属于全国各分校中最优秀的学校)。由于他水土不服,染病回乡休养一段时间后,直接到阎锡山为司令长官、朱德为副司令长官的第二战区44师的教导团任尖刀排少尉排长。他所在排的任务是在山西汾河西岸一带,秘密行动插入敌人心脏去“摸营”,趁日军或伪军不备,抢夺他们的枪支弹药、牲口和粮食。
那是1941年7月的一天中午,杜天先得到“一支伪军运粮队从汾河西岸的周刘庄路过”的情报,就立即带领16名士兵,翻过2公里山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动一枪一刀,将敌军的8匹骡子及所驮的军粮全部截获,并将8名伪军押回连部。
在“中条山”战役一次战斗中,一座日军炮台(暗堡)直接挡着了冲锋。杜天先接到炸掉炮台命令后,带领全排匍匐前进200多米,翻越炮台壕沟,趟过护台深水,绕到炮台后边,结果被敌军发现。为了完成任务,只好运用“活炸弹”战术,一个一个的士兵把10个手榴弹绑成一捆拉开导火线,冲向炮台因日军火力太猛,一连冲上5名士兵均被打死。杜天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得上。”他不由分说抱起两捆手榴弹,在机枪掩护下,趁着一阵浓烟冲向炮台,拼命把两捆手榴弹投向炮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台被炸飞。
飞刀干掉哨兵夺枪83支
1943年春天的一个中午,日军正在一个据点休息,杜天先带领6名士兵,从悬崖上坠绳插入敌营,先用飞刀干掉哨兵,然后直接钻进营房去偷枪。正准备携枪走时,日军惊醒,开枪射击,只听“嗖”一声,一颗子弹从他左眉穿过,至今杜天先左眉处还有一个伤疤。那次,杜天先共偷回38式大盖步枪65支、盒子枪18支。
一次次地偷袭成功,使杜天先打败日军的信心更加坚定;一次次顺利摸营,让杜天先作战经验越来越丰富;一次次取胜给杜天先的不是安慰,而是痛心。“人家一仗下来就能升职晋衔,自己多次抱活炸弹、活地雷,连个连长也没混上,连个中尉也没晋……还不如回老家孝敬双亲,照顾弟弟们。”国民党军队的腐败现象,让杜天先痛心,1943年10月8日,他以“单独行动”为幌子,悄悄地回到老家。
老人一生未娶,也从未向人提起过自己抗战的经历,直到了2012年,民革河南省委从抗战资料上查阅到杜天先是抗战老兵后,通过与民革南阳市委、社旗县委统战部联系,将杜天先安排入住到镇第一敬老院,并从2012年起每月发放300元生活补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