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演这部剧对你来说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你怎么克服?

  张梦晗:台词和肢体语言。起初台词不多,后来越演越多,编剧加词。硬背我是搞不定,但剧组很聪明,他们会利用我的语言习惯,颠三倒四的语法不合规矩,他们也不纠正,就那么拍下去,播出的时候,反而成了笑点。

  还有肢体语言有差异。比如我们表达“不”的时候,摇头、摇手就行。但在伊朗,说不,下巴一边上扬,嘴里还要配合“啧”的一声。喜怒在伊朗人脸上,肌肉拉伸的都很夸张。

  “文化认同让困境中的伊朗人感动”

  新京报:出演春常让你的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

  张梦晗:起初,在街上被人认出来,他们“春常、春常”的叫我,让我有点小开心。后来就有点不堪压力,他们总要和你合影,个人生活有点受影响。波斯语的称赞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他们会说,“春常说话像夜莺一样”,肉麻麻的。

  新京报:春常在电视剧中的经历和你的真实生活有重合吗?

  张梦晗:我在伊朗生活的一些趣事也被设计到春常身上。比如,伊朗人对中国人用筷子吃饭特别好奇。有一次我在一场会展做翻译,中午吃饭的时候,围了几层当地人来看我们用筷子吃饭。剧中,春常和丈夫一家人就被设计了一场去中餐馆吃饭的戏。

  新京报:当地观众怎么评价剧中的中国姑娘?

  张梦晗:看评论都是好话,没有批评。我并不认为我演得多好,这是伊朗人的民族性格,他们喜欢赞美和夸奖别人。当你知道他们的习惯时,你就不会太相信他们真的是在夸你演得好了。

  伊朗人很注重礼仪和素养,全国受教育的程度是80%。人们即使不喜欢,也不会在网上谩骂。这点比中国观众更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