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理工大学生态研究室主任周海翔教授是中国新版《野生动物保护法(草案)》专家谈论组成员。在接受沈阳晚报采访时,周海翔说,其实,这几年比河南大学生的违法贩鸟行为更严重的人还有很多,去年沈阳猛禽救助中心就一次性接收了22只雕鸮幼鸟,都是从本溪一个人手中查获的,保护级别和河南大学生贩卖的燕隼是同一保护级别但却未获如此重刑。去年,河北沧州还曾一次查获33只雕鸮,结果也和此案相差很大。中国还有很多地下贩鸟行为也因为搜集证据困难而不了了之。
周海翔说,一直以来中国对贩卖野生动物行为的执法不力、普法宣传不够,所以此案严格按照法律办事反而让人觉得有些“重”。从此案的判决可以看出国家开始重视生态建设和野生动物保护,此案的严格依法执行也对沈阳乃至全国的鸟贩子带有“杀一儆百”的意思。
都市玩鹰人和中东土豪
对于鹰贩子所贩卖鹰隼的命运,国内媒体也早有报道。据华西都市报2014年的报道,在盗猎鹰隼的背后,有着一个灰色市场,他们就是一群为圆一个“左牵黄、右擎苍”的英雄梦,而不惜花钱、花精力、花时间的都市玩鹰人。
华西都市报记者联系到了一名昆明老板,他向记者推销的是凤头隼雏,雌隼雏在一斤二两、雄的在一斤左右,价格均为600元。
他自称长期向云贵川以及广西发货,有专门的渠道,四川的玩鹰人士都从他那里卖鹰雏,然后慢慢驯。之所以不敢发远线,是因为风险太高,一是怕鹰在运输途中死亡,但更怕的还是中途被查出来。据他说,从云南到成都,他一般都是通过熟识的长途客车发货,“今天定了,明天就可以到。”
报道称,多种渠道证实,鹰隼等猛禽往往会在线上交易。记者走访了成都市多家鸟市,均未发现鹰的踪影。“鹰都是保护动物,咋个可能公开拿出来卖。”做了10多年鸟类生意的袁女士透露,市面上的确有一些玩鹰族,不过这种购买都是“私人定制”。
报道称,过去,玩鹰在成都算是半公开的爱好。现在,玩鹰人自知不合法,从原来的地上转入地下,一般通过QQ群和论坛联络,并小规模的组织一些聚会,甚至约好一同出猎。
近年上映的电影《无人区》则反映了一条更加庞大的利益链——来自中东的买家。西海固是宁南西吉、海原和固原三地的统称,干旱让这里成为国内最贫穷的地区之一,这儿也成了盗捕猎隼的主要地区。《新华每日电讯》的数据显示,仅1992年—1995年,我国新疆、甘肃、青海三省区有关部门共缴获猎隼1000多只,抓获偷捕猎隼者达3000余人。1997年,宁夏猎隼仅剩1000多只。在国外,极品的猎隼能卖到10万美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