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前一天晚上，西湖边下过雨的缘故，树叶被打掉了不少，一片片贴在地上，很难扫。
小女孩拖着扫帚，在地上来回使劲搓。有几下劲儿使大了，人都跌跌冲冲，差点被扫帚绊倒。
“今天树叶怎么特别多，扫都扫不干净！” 小女孩皱着眉头，嘴里嘟嘟囔囔，还不停甩甩手。应该是扫累手酸了吧。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走近她，蹲在她身边，摸摸她的头，甚至抱抱她。小女孩发现了我，大概有点不好意思，一蹦一跳的，躲到了一位中年妇女的身后。
中年妇女是小女孩的奶奶，叫刘秀华，今年47岁，是一名景区环卫工人。她每天早上5点上班，要把孤山一带的地都扫干净。
奶奶说，孙女叫封银芝，今年才5岁。他们一家人，2004年就到杭州来打工了。2006年，小银芝出生，奶奶就回老家带小孩了。小银芝满月后，又跟着奶奶一起回到了杭州。
那时候，奶奶没上班，每天带着小银芝，到西湖边看爷爷。小银芝就是在西湖边，学会了微笑，学会了叫“妈妈”，学会了走路。
去年，小银芝回老家读幼儿园。年初，奶奶又把小银芝接来了，“孩子总归要带在身边，才放心。”
整个暑假，小银芝跟着奶奶，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刚开始，小银芝只是拿着扫帚玩，玩着玩着，就会扫地了。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孙女，我哪舍得叫她帮我扫地啊！她那是在玩儿呢！”奶奶拍了拍银芝的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