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毕业生在“蚁穴”里守望梦想

2011年11月16日08:06      大河网-大河报             _COUNT_人评论

  2012届高校毕业生就业

  当人们还在为80后大学生找工作出谋划策的时候,不经意间,90后第一批毕业生也要进入社会了。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继高考后,他们都将迎接人生中的又一次大考。与以往的大学毕业生相比,新一代的毕业生又有哪些特点?他们求职中又有哪些渴望?一份围绕省会新生代大学生生存状态做的大型调查近日公布结果,我们从中或许能找到些答案。

  他们受过高等教育,却从事临时性工作;聚居在都市村庄或近郊农村,多数属于“80后”、“90后”。   

  这群漂泊在外为梦想打拼的年轻人,内心有着强大的力量,演绎笑中有泪的人生,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穷困潦倒却依然心存幻想的青春历程。他们承担着生活的苦与悲,在无处安放的青春岁月里坚韧顽强地成长,执著地追逐自己的理想。    

  “小黑屋”的住户们

  从一所三流高校工商管理系毕业一年多来,小伟(化名)的工作依然悬而未决:考公务员、考研均告失败,浪费一年;在郑州一家研究院实习半年多,一分钱工资没拿不说,给领导送礼还花了不少钱,即便如此,也没能换得领导在“同意用人”一栏签个字。如今,小伟只能在都市村庄里一个不到20平方米的房子里暂时栖身,月租200元。

  11月10日与小伟见面时,小伟主动提出到村口相迎:“里边太绕,我怕把你绕晕了!”在小伟带领下,挤过一条条摆满臭豆腐、烤鱿鱼小摊的都市村庄小道,拐进一道小巷。“前边第二个门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小伟说。此时,记者的电话响了,小伟在门口站住:“打完再走吧。”走进大门,记者终于明白了小伟此举的含义:下午四点的光景,楼梯里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摸索着走上三楼,借着走廊里灯泡昏黄的灯光,小伟打开了房门。“这门就是一块薄铁皮,一撬就变形。有一次我邻居家的门就这么被贼撬开了。还好我家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偷。”小伟笑着,语气里满是无奈。    

  打开房间的灯后,记者留意到,左手边是一个简易布衣柜,右手边的桌子上,堆放着零食、日用品和一些小工具。右前方摆着一张床,床上方扯着一根绳,搭着几件日常穿的衣服;更里边是两三平方米的厨房,和厕所正对着;房间里连电视机都没有,更不要说洗衣机和冰箱之类,唯一的笔记本电脑被小伟带到单位了。小伟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有裂痕的塑料凳子请记者坐下,他本人就坐在床上和记者聊。

  “梦想和现实之间是我们宝贵的青春”

  为了探究“蚁族”群体出现的原因,大学生个体成为“蚁族”的原因,对改进现行大学教育提出建议,对即将毕业的高校学生在就业方面提供发展思路。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的张杰、沈绪涛和郭跃三位同学“采访了”包括93位蚁族在内的230名毕业大学生。   

  终于有一天,在与郑州某高校毕业生小山(化名)见面后,郭跃写下了这样一篇手记:

  “进入小山的租住地,发现房间与我之前的想象没有较大差别,如果说有差别,只能说房间里比我想象的更凌乱——如果在外边见到一身西服、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山,我是绝对不会和他现在的居住环境联系起来的。

  进门后就是一间很小的客厅,被两个很脏很乱的旧沙发上占满。沙发堆满了各种杂物,一个沙发上竟然还放着一个没有包装的旧燃气灶,而其他地方,包括地面也被各种包和纸箱占满了。小山招呼大家坐下,但看着客厅实在没法坐,就让我们去他卧室坐……

  小山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能够在郑州早日买上房子,成为一个真正的城市人,并早日让父母能够安享晚年。当我们提到他大学时的梦想时,他只淡淡说了一句‘梦想和现实之间是我们宝贵的青春’。

  当然,他最后也告诉我们在学校要好好学习。”

  “小山”搬了大房子

  郭跃提到,在小山航海路老代庄的“蚁穴”里,贴着一张世界地图。每当感觉扛不住的时候,小山就会看着地图告诉自己:要坚持才会有实现梦想的那一天!    

  日前,记者再次联系上小山时,他已经和另外两个朋友合伙,在老代庄村口租了一处四室两厅的房子,平均每个人每月分摊房租500元,里边沙发、茶几、衣柜、空气清新器等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一年间,小山的生活改善不少。    

  小山回忆,去年此时,他在二七广场附近一家火锅店当杂工,住在西环路柿园村140元月租的小房子里,每天早上6点不到就要起床往市区赶,晚上回到家都已经是十点以后了。“有一天,我整个上午都在削土豆,我边削边想,难道我要削一辈子土豆吗?”小山说,一个月后,他拿着900元工资毅然辞职,到一家公司做营销工作。住处也从柿园辗转搬到了孙八寨、老代庄。

  最惨淡的一个月,小山仅赚了300元钱,成了“月超族”(月开支超过月收入)。有一天晚上,小山身上只剩下1元钱,他用这仅剩的“家底”从庙李坐公交车回到老代庄的住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就不吃饭当是考验自己的意志,一直饿到第二天下午,才找同学借了几百元钱。”小山说。

  但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小山也没向家人开口要过钱,“报喜不报忧嘛。”他说。枯叶再度飘零时,小山的月工资已经达到了四五千元。于是,今年10月初,他和朋友一起搬进了现在的房子。

  “蚁族”,你的名字不是弱者

  “在都市村庄里,我接触了许多蚁族。个人感觉,‘蚁族’主要朝着三方面分化:一种人,接触到社会的残酷面后,选择回到校园里考研、考博‘深造’;一种人,逐渐被生活磨去了锐气,为养家糊口而碌碌终身;还有一种人,在生活中不断磨练、完善自己,很快摆脱‘蚁族’的生活状态——我身边就有不少这种人。”小山说。

  不管小山的分析是否全面和准确,但采访中,记者确实遇到不少迅速成长、撕下“蚁族”标签的人。    

  比如毕业于河大中文系、老家农村的杨佳佳,她曾在北环附近的徐寨“蜗居”过,仅一年时间就搬到了农业路一处民宅;未来,她希望成为一家公司的主管。2007年毕业于华北水利水电学院计算机专业的男生高术明,经过在科技市场一番打拼,第三个月月薪就从之前的400元拿到了2000元以上,成为整个创新大厦评比出来的导购第一名,月卖出电脑60台;如今,他已经租下了自己的店面,还有了5个员工。

  “一线城市不属于我”

  在多次电话预约和短信交流之后,现在广州、老家河南平顶山的王晓终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王晓2007年毕业于郑州某高校管理专业。王晓说,毕业那年,在他的简历被N次拒绝后,2007年冬天,家人托关系安排他进了物流公司,月薪1500元。女朋友在家人的反对下与他分手。

  2010年冬天,他来到广州一家纺织厂做了主管。月薪达到了4000元,以前的女朋友与他复合,也来到广州,可王晓依旧没有归属感。“你知道广州一套房子多少钱吗?一两万一平方米,不吃不喝也得几十年,一线城市好不到哪儿去。”想到这里,王晓觉得每天的挣扎太过徒劳。

  作为家里的独生子,王晓常常想,老人年纪大了,需要儿女在身边照顾。同时,郑州的发展,也让他萌生了“杀回来”的希望。

  “这并非懦弱的表现,而是现实的考虑。”王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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