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川在一明信片上写下寄语,希望考上北京大学。

  优质生源基地

  学生们的成绩会被通知父母。18班教室门口张贴着考试成绩单,学生按成绩排名,还附有最高分、最低分、平均分、优秀率等指标。

  18班的黑板上方,悬挂着“我自信,我拼搏,我坚持,我一定成功”的红底条幅,黑板旁边贴着一份“班规”,详细规定了考试成绩的奖惩措施,如单科成绩排名年级1-5名,奖励5-1分,考试排名进步奖励进步名次乘以0.1分,而不交作业、上课睡觉、交头接耳等多种行为会被扣分。

  扣分达到一定程度者,要接受警告、后墙听课、停课反省甚至劝退等处分。

  “习惯了”、“适应了”,是新京报记者采访濮阳一高同学时听到最多的话。不论是彭程,还是李松的另一位同班同学,他们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作为同班同学,卢天川和李松一部分的生活轨迹是重合的。每天上午和下午上课前,他俩都要和同学们一起,齐声背诵本班口号:“三部十八,意气风发,舍我其谁,逐鹿天下!”每个班都有自己的口号。

  18班每两周开一次班会。班主任时常拿另一个“尖子班”举例子,说“你们看看,人家班上的学生早上特别早就来了,早读声音特别大,你们还是不够努力。”

  他们看到的,是教学楼里挂着大幅“头悬梁、锥刺股”宣传画、多家名牌大学近年录取分数线、教师寄语、学生“一言九鼎”誓词墙。教学楼外张贴着2016年高考一本上线光荣榜;楼梯间的拐角处印着诸如“今日披星戴月,明朝轻舞飞扬”等口号。

  自2015年搬迁至新校区后,濮阳一高采取了封闭式寄宿管理,两周放假一次。学生们周五下午放学后回家,周日晚自习前返校。成绩排在年级前30名的学生需要更早返校,周日下午集中补课。

  卢天川就是因为排名靠前而在周日提前返校的。李松成绩没有进入前30名,则不需要。

  在人民网的“地方领导留言板”上,今年一二月份,有多位濮阳一高的学生家长向当地领导反映,学校要求孩子初六就返校补课,家长称“孩子每天都有很大的学习压力,我们当父母的也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