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映象网-东方今报

  平静生活下的不平静

  刘妙婵一家的生活仿佛丝毫不受道路施工的影响,其实,刘妙婵称,一家8口人每天胆战心惊。据她描述,自家大门的锁眼半夜被不明物体堵住过,外出回家后曾发现窗户玻璃被砸,有妇女早上在门前破口大骂,内容不堪入耳……不过,“自从去年习近平第二次去兰考之后,这些现象再也没发生过”,他们家的生活才平静起来。平静是相对的,刘妙婵是家园守卫者,除了清晨去接水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寸步不离开房子。

  在刘妙婵家的一楼,摆放着11个50升的塑料桶,还新买了1个能盛800升水的桶。刘妙婵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出家里那辆破旧的机动三轮车,带上这些水桶到离她家1公里外的地方接水。练庄村已经停水很久。

  曾经1100多户村民的村子只剩下了四个变压器。刘妙婵说,每晚村民们会轮流“值夜班”,守着变压器,生怕一夜不看就被人破坏了。刘妙婵家有十几个房间,8口人平时住在一楼三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二楼和三楼的房间几乎全空,窗户玻璃烂着,家具有的卖了,有的都搬到了一楼。这是他们对可能发生的心惊胆战事件的应对办法之一。

  拆迁“合不合法”之争

  在采访刘妙婵的过程中,20多名村民陆续赶来,诉说拆迁如何“不合法”。

  “没有正规手续、没有召开村民大会、签署的协议上法人代表的签名与真名不同、答应的安置房至今未建好……”他们一说起来这些,嗓门就不自觉地提高,近乎于咆哮。

  练庄村现任村主任李丙义说,“当时近93%的村民同意拆迁” ,拆迁前村里组织村党支部会议、村民代表大会听取村民意见,还对每家都做了调查。

  洛龙区关林街道办副主任郭强表示,村民们说的没有正规手续,是因为洛龙区政府曾在答复中写错了文件号,导致村民无法查到文件手续,确属工作中的失误。

  对于村民所说的“锁眼被堵”、“玻璃被砸”等,郭强表示自己不知情,并称,村民在发生此类事件后应该选择报警。“至于断水和挖路,那是当时拆迁已经开始,根据拆迁进程,逐步进行的。”

  在练庄村东南角,两栋三十多层的楼房是村民口中至今未建好的安置房。郭强称,安置房的一期工程有望今年10月份完工,到时部分村民完全可以入住。赔偿距离预期有多远

  在刘妙婵签署的拆迁协议上写着:“约定房屋1~2层楼的270平方米,将按照1∶1置换安置房;3层面积按照每平方米500元标准,现金赔偿80860元,同时发放过渡费、搬家费等3万余元……”

  270平方米的安置房加上约11万元的现金,并不能打动刘妙婵的心。“我家有8口人,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加上老伴儿,置换的房子根本住不下。”刘妙婵又一次强调家庭成员构成,并说,如果搬走,到时住房会非常紧张。

  至于赔偿多少合适,刘妙婵并没有说出一个具体数字和内心的期望。

  她的态度听起来很坚决,“不给个说法,我不会搬走”。

  郭强表示,一些村民提出的诉求太高,按照练庄村的整体拆迁补偿安置政策,无法达到。接下来,政府只能继续做留守村民的拆迁工作,劝其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