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读EMBA的同学大都是商界的老总级别人物,开始的时候有些人不理解,他们普遍会问,这帮走过戈壁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这帮家伙就疯了吗?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商业利益?
“慢慢地被老戈友们这种付出打动。不来一次,的确很难理解。”畅磊说。
朱国凡是良子健身创始人,他曾经是长江商学院的“留级生”,本应2002年读长江,因为选择从上海徒步到北京,留级到13期。2004年他又骑自行车到意大利威尼斯。这样做的目的是减肥,“当时体重已达到237斤,再这样下去,你事业做得再大,不也是零吗?”朱国凡说。“我的目的很单纯,我来印证我今年的身体怎么样。”朱国凡说,“现在体重已经剪掉47斤,这次的目标是减到180斤。”“从经济角度来说,我觉得很合适,你上个长江要60多万,你走戈壁万把块钱,认识这么多同学。”
朱国凡说,“现在做企业,也有很多委屈,但这一辈子了,几十年了,没有向别人显示过。我觉得走隔壁是发泄,尤其对男人,对特别强悍的男子汉,这种委屈通过走戈壁可以走出来。”
这些平时不太可能与员工绝对平等对话的企业家们,在这里跟同行的人走上四天,家底儿基本都聊完了,很多成就了平时的交情。
事实上,这个人群拥有相似的成长路径,他们多数由创业起家。他们大都已经渐趋成长为细分行业的隐形冠军,开始无可避免地遭遇成长的烦恼。这种与都市生活极大反差的经历,被许多人看作是人生转折。
新丝路时尚机构副总裁陶岚说,“来之前,我想要在路上把以前没有想清楚的事情想清楚,路上也没有人打扰你。走着走着,我发现其实很简单,做企业也一样,你目标太多,你想得太多,你什么都做不到,所以就一个单一目标,走到最后,我什么也不想了,我就想能够早一点到终点。”
对于初次体验戈壁的人,他们似乎是在被挑战极限,但也在体会“放下”和“执着”的微妙平衡。路伟是上海有金人家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就读于复旦商学院,他说,“走过戈壁的人,在城市里再见面,就会拥抱。这些企业家去过很多地方,享受过很多的待遇。但是,在营地里,有钱和没有钱一样,钱不是身份的象征,你的身份就是队友。你花时间精力去受苦,这个受苦恰是改变他们的方式。我觉得它所带来的正能量不是这4天,而是此前的准备和此后的数年。”
来自惠州雷士照明的中欧的同学很直接,“我觉得这几年过得太安逸了,要找点刺激。”
多次往返戈壁的畅磊说,第一次来戈壁是修炼内心,第二次是修炼团队意识,第三次是找寻一种社会责任感。现在看到很多志愿者,为什么来了那么多次还要来,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