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姐妹俩和母亲共住的房间,干干净净,没一点异味。母亲就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睁着眼睛,嘴角歪斜着,不会说话不会动,木偶人一般,但是姐妹俩说母亲其实听得懂大家说话。

  姐妹俩告诉记者,每天除了按摩、喂饭,她们还习惯跟唠嗑。“娘,咱们洗脸了。”“娘,咱们吃饭了。”慢慢地,奇迹出现了,每当姐妹俩给娘洗头时,娘就眯起眼睛,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个时候,姐妹俩就边抚摸着娘的头边微笑着跟娘说:“真享受,眼睛都眯起来了。”

  冬天到了,姐妹俩要自己做土爽面,有一次,姐妹俩在晚上12点给娘翻过身打算睡觉时说“明天早起和面”。“第二天一早,娘就哼哼哈哈发出声音了,她的意思是提醒我们要早起了。”姐姐说。

  每当电话铃声响,娘就很着急地发出声音。姐妹俩其中一个跑去接电话,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另一个就对娘说:“放心,不是你儿子的电话。”如果是弟弟打来的,姐妹俩马上告诉娘,娘就放心了,不发声,把原本侧过来的头移回去。“她可能在认真地听我们的通话。”

  午饭时分,妹妹陈秀英正在给母亲张罗午饭。洗完米后,她特意将高压锅内的米放得一边高一边低。她说,浸水少的一边米饭硬些,是姐妹俩吃的,而另一边浸水多的,米饭软糯一点,是母亲吃的,更好消化一点。

  母亲虽然瘫痪在床,可是口味却很“刁”,要是上下顿炒同一个菜,她都会吐出来。所以姐妹俩天天变着法子做各种菜。虽然很多事情比较繁琐,但让姐妹俩欣慰的是,这些年母亲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好,以前原本清瘦的她现在反而胖了不少。

  因为父母接连大病,这个本就贫寒的家庭更加是雪上加霜。“前几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日子还过得有点盼头了。”陈秀英苦笑着说。据了解,三姐弟光是为母亲买卫生纸、纸尿裤和药,照顾一日三餐的费用最盛每月也要3000多元。

  为了维持生计,基本上姐妹俩在照顾母亲之余做点散活动,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来自于弟弟陈建龙。陈建龙在长沙打工时一个月能赚2500,每个月只留下500块钱作为生活费,其他都寄回家,但这并没有让这个家庭有所起色。等到过年时,家里还是没有多少积蓄。于是每逢过年,姐妹俩就会做点土爽面,作为年货送给亲戚,勉勉强强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