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与人员成本之困
政策配套没跟上及专业人才的匮乏,亦使整个行业面临着难言的尴尬。
在无人机的多个市场领域,政府是主要客户之一。法律明确规定,政府单位购买产品和服务时,必须合规合格合法,对于无人机而言,国际上所谓合格证明的依据,普遍以获得飞行器的适航证的为准。
关键问题在于,中国现在还没无人机适航证认证体系,无人机可以飞行作业,但办不了适航证;无人机企业在政府采购或与政府合作时,就面临着被拒之门外的政策门槛,因为与无证产品签约合作,相关政府人员就有被违规问责的可能。
事实上,早在2009年6月,国家民用航空局出台《关于民用无人机管理有关问题的暂行规定》;2010年10月,国务院把无人机发展同时列入《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举产业的决定》及《国家“十二五”规划》;2012年的3月和7月,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和国务院同时列入《高端装备制造业“十二五”发展规划》和《“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
“新型行业发展太快,相关主管部门还没来得及学习西方发达国家经验,产业已经形成了。”张垚表示,很多政策无法落到实处也是一大问题。
专业新型人才的匮乏,在拉升企业成本的同时,还掣肘着无人机行业的发展。
作为新型产业,很多无人机企业并未找到真正的发展方向,或能引爆市场的高附加值产品,还要面临各项成本的上升,尤其人工为最。
翱翔无人机总经理程航表示,类似高端制造业无法实现机械化生产,反而对人工技能的要求和依赖很高,从机身复合材料的层层刷胶、定型、烘烤,到测重、机器组装等全部人工为主,人员工资占整个成本的80%。
以该公司最近生产的自由组装单座有人驾驶固定翼——领航者机身为例,一架领航者碳纤维轻型复合材料机身的生产,大概要10个员工,进行一个月的生产周期,每人每月平均工资7000元,整个机身套材的售价在15万左右。
“相当于原来10元一双袜子,成本7元钱,人员工资1元,净赚2元。现在一双成本是8元,人员工资2元,附加值没了,想生产高品质袜子,现有员工技术水平达不到,还要再培养。”张垚举例说。
更严峻的是年轻一代专业技能的匮乏,及人员流动的不稳定性。张垚透露,新型领域的专业技术人员是缺失的,在登封这样县级市,没有技术水平的员工工资标准在3000元左右,基本创造不了价值,在对其进行4到6个月的培训时,还要面临成功率和流失率的问题。
通货膨胀、消费水平的提高和基本薪酬的增加,这些成本提高的同时,并没提高创造的价值。张垚表示,这是社会变革,产业转型、升级所必须经历的阵痛。
不仅是生产技术人员稀缺,飞控手及后期图像处理比对人员的匮乏,直接影响了无人机市场销售。大多航测航拍、电力和石油管道巡检等政府、企业单位,因买了机器无人操作,及后期处理太过麻烦而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