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日志记载,2011年,他前往晋中新旧广武城、猴儿岭长城,当地气温降到了零下20多摄氏度,在五六级北风中,刘拓手粘在了相机快门上,哈气揭开被粘的双手时,嘴唇又粘了上去。极端的寒冷中,刘拓仍不忘记录下只属于自己的景象:“蔚蓝的天空下,四目是漫漫的黄沙枯树,一座土黄色的方形小城,干干净净屹立在荒原里……这简直符合我对边塞的一切想象!”

  执着

  为学考古专业休学一年

  据周围朋友了解,出生于古城西安的刘拓,自幼置身于古城厚重的文化氛围中,就读于书院路小学时,常和小伙伴一起去学校附近的碑林博物馆玩,那里陈列着从汉代到清代1000多块碑石,收藏历代碑刻、墓志以及石刻。

  “刘拓喜欢这些古代文字,铭文、金文、篆刻都会写,”张卓说,刘拓喜欢的不仅是文物古迹,还有古代的文化艺术甚至生活方式。

  同学们回忆,刘拓还喜欢昆曲这一中国最古老的剧种,宿舍书架上放着各种昆曲谱,北大百年讲堂的昆曲演出逢场必看。而近日新华社记者去看望刘拓时,他正在监狱教人学汉语、唱昆曲。

  2014年和刘拓一起前往中东和中亚探寻古迹的师兄刘昂说,出发前半年中,刘拓就开始忙活着查资料、看书、做行程计划。在两人43天的旅程中,他发现刘拓在执着于目标的同时,又是很随意的一个人,“对物质生活要求很低,随便找个坑都能睡”。

  其实刘拓的寻访古迹之路走得并非一帆风顺。

  2012年,北大古生物学专业学生刘拓,因英语未过六级只能保送本专业研究生,与一直向往的考古学专业研究生失之交臂。他为此休学一下,才最终得以进入考古学专业攻读研究生。

  “他也不谈主义和理想,只是一件事一件事去做出来,”晁椿说,从未听刘拓谈起过职业志向,但能感觉到考古已经成为他人生的一部分。

  而在前往伊拉克前,刘拓在个人主页上一口气列出了60多个国家名,“这是我全部想去的国家。”

  (文中晃椿、张卓均为化名)

  采写/新京报记者 侯润芳 实习生 刘思维